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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天堂电影院》是一部在年就已经在意大利上映了的电影,据说最初的分钟首映版口碑票房双扑。重新剪辑的分钟国际公映版却在年获得戛纳评审团大奖,同一版本在年斩获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外语片。
其实关于这部电影的讨论从未停歇,随着在中国的即将重映,更是激烈,黄海也为《天堂电影院》设计了海报。
《天堂电影院》讲述了主人公多多喜欢看放映师艾佛特放电影,在胶片中找到了童年生活的乐趣,后来多多远离故乡成为了一名电影导演的故事。
关于艾佛特的价值观
在艾佛特对多多如父亲般的教导中,有三段对话尤为重要。
一是,当多多表示:“我现在有工作了,我可能不去上学了。”艾佛特说:“不,多多,那样的话,你早晚一事无成。”他鼓励多多好好上学,未来要去做更重要的事。
二是,当失恋的多多退伍回到小镇,意志最消沉的时候,二人在海边的对话。
艾佛特说:“像士兵一样,离开吧,多多。”“每天生活在这儿,会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中心。”
他劝多多离开小镇,去罗马,去闯荡,去挣一番作为。画面里越来越多被闲置的船锚,似乎也在暗示着:只有出发才有价值,留在岸上的锚只能是一堆生锈的废铁。
三是,更早的时候,艾佛特就表达过对“走出去”的憧憬。当时多多的同班同学举家搬迁,艾佛特和多多在影院放映室的窗边闲聊。
多多问:“他们确定在德国能找到工作吗?”
艾佛特回答说:“谁知道呢?就像一场冒险,走向希望之路。”
艾佛特没有孩子,多多没有父亲,他俩如父如子般的过了十余年。这期间,艾佛特教会了多多两件事:一件是电影放映,另一件是走出去,去做更重要的事。
艾佛特未竟的梦想被搁浅一生,他不希望同样的遗憾发生在多多身上。在车站送别的时候,最舍不得多多的艾佛特,却说了最绝情的话。力劝多多:勇往直前,绝不回头。
关于“疯子”
多多得知当年的真相,曾说:“我没有想到,造成这一切的,是那个我视为父亲的人。疯子!”艾佛特也曾经骂过多多是疯子,在多多偷偷打开放映机的时候。
电影里,有一个更令人印象深刻的疯子。他总是念叨着:“这是我的广场!我的!”
哪怕他睡着了,听到人们说“广场是大家的”,他都要跳起来反驳:“广场是我的!”
疯子之所以是疯子,是因为他永远不合时宜的,异于常人的,疯言疯语。
当人们望着被烧毁的天堂电影院而沉默悲伤的时候,疯子开心地手舞足蹈。“烧了!烧了!”
当人们被电影打动,无论男女老幼都被感动得痛哭流涕的时候,只有疯子愤愤不平地叫嚣:“我不喜欢!”
当影片被观众怒骂“烂片”的时候,疯子说:“我喜欢!我喜欢!”
疯子与普通人的悲欢,是如此近乎对立的不相通。
30多年后,当多多重回故乡,发现一切都变了。家里变了,广场变了,称呼也变了,昔日电影院老板称呼他为“您”。
只有疯子,依然如故。依然执着地叨叨着:“这是我的广场。”
斗转星移,当所有的人事物都被改变,只有疯子没有。
只有疯子不会变。多多,就是这样的疯子!
他对艾琳娜的爱,30多年都没有改变。“尽管时间流逝,在遇见的所有女人中,我只想找到你。”
他说:“你还是那么美。”眼眸里的深情,一如当年。
他说:“我没有结婚,没有子女。”“我一直梦见你。”
30年前,他像士兵一样,守在艾琳娜的窗外。30年后,依然如是。
关于父亲与母亲
多多的父亲是意大利派往俄国打战的士兵。确认父亲阵亡的消息后,多多妈妈悲恸地牵着多多回家。多多很疑惑地看了看妈妈,然后瞥见墙上《乱世佳人》的海报,笑了。
我一开始总以为:这是因为多多对父亲没什么记忆,反倒爱电影更多,所以被色彩鲜艳的海报吸引住了。
直到我留意到艾佛特描述多多父亲的话“长得像克拉克·盖博。”克拉克·盖博就是电影《乱世佳人》白瑞德的扮演者!
就是海报上的那个男人!多多是透过海报“望见”父亲。
多多“寻找”父亲的镜头,还有另一处。
在电影放映间隙,插播的新闻公布了在俄国前线阵亡的将士名单。多多看到新闻里父亲的照片,悄悄用纸条标记了位置。
还有多多妈妈。她其实很爱多多,也很了解多多。
艾佛特去世,她坚持通知多多回来参加葬礼。她了解多多与艾佛特之间如父如子的情谊。“如果之后他发现我们没有告诉他,他会失望的。”
她听见门铃声就直觉:“是多多!多多回来了!”匆匆放下正在织的毛衣,出门去迎接。毛线被她一直拽到楼下,那是妈妈的牵挂!
虽然这是部意大利电影,但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中国古诗《游子吟》。“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。临行密密缝,意恐迟迟归。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。”
多多跟妈妈唯一一次聊天,是我见过最温柔、最动人的催婚。
比她说“你离开之后,我每次去关门的时候都很难过,总觉得把谁远远地关在了门外”,更让我动容。
她说:“我至今没有听到真正爱你的声音,我很想看到你安定下来,和别人相爱。”妈妈其实什么都懂,只是看破不说破。
结语
或许有人认为《天堂电影院》又闷又长,但它也深深地打动过许多人。故事主线看似简单,却有不少人从中获得人生感悟,有人说说如果看懂了这部电影,那么你就读懂了人生。”
电影院会拆毁,但电影永存。风车不在了,风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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